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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了要靠近一個在妳面前一步遠的人,妳繞整個地球的遠路,去接近她一點點,和直接就向前走一步是不同的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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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了要靠近一個在妳面前一步遠的人,妳繞整個地球的遠路,去接近她一點點,和直接就向前走一步是不同的。」— 《向光植物》李屏瑤

相較很多人,我知道李屏瑤的時間或許晚很多,是從《台北家族,違章女生》這本書才開始的。那個時候就很喜歡她的書寫,不悲情、不憂鬱的女同志書寫。

一直想看《向光植物》的,卻直到疫情爆發的這個月待在家中,才翻開了第一頁,然後就停不下來的看完了這本小說,一個從高中開始萌芽的愛情故事。

作者的年紀與我相仿,所以在描寫台北高中生活的場景、對話,都讓人很有共感。夾雜著矇矇懂懂的自我認同和對戀愛的青澀。現在回頭看高中時的愛情覺得好可愛,好容易悲劇式的自導自演、小心翼翼的試探彼此、混雜著不安全感和害怕受傷的心意。

「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女生的呢?你可以在三秒鐘內說出確切的年紀嗎?」

或許,對大部分的女同志或雙性戀而言,在要有勇氣回答別人這個問題之前,都已經在心裡問過自己無數遍。或許還會再加上一個「你怎麼知道你是真的喜歡女生?」

都是從對某個人有好感開始,可能是對方的笑容、讓你覺得可愛的小動作、一起談話的自在舒服、看不到對方時的開始想念,只是那個人剛好是女生而已。

這就是喜歡了,還需要解釋什麼呢?

《向光植物》裡,主角和她的學姊,從高中開始的愛情萌芽、到中間的誤解、彼此錯過擁有了各自的伴侶、再到最後雙方都已出社會,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,終於又回到彼此身邊。

最後一幕主角整理了她的東西準備搬進對方的公寓,開始新的生活。當她拿著行李爬上公寓樓梯,抬頭時看見學姊倚著門框看著她。

「妳回來了。」學姊以安靜的聲音說。
「我回來了。」我回答。

這麼輕,這麼重。

「為了要靠近一個在妳面前一步遠的人,妳繞整個地球的遠路,去接近她一點點,和直接就向前走一步是不同的。」— 《向光植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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